彼日之华-流光-其三
话归正题,说到同桌璐璐。那可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疯婆子一只。做过的让人无力地掩面的丢脸事情已经数不胜数,尤其是在高一的时候,居然喜欢上了某只“裸男”的存在,并且在他面前频繁地掉节操。欧阳漏大人呢,萌起来还真是够可以的。高一又一次啊她在头一天睡觉之前认真地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好好学习!结果第二天宁死不愿意起床,就着闹铃在床上滚啊滚,拍啊拍,十分愤怒且哀怨:我不想读书了!真的是非常可爱啊,好喜欢,除了和她走在一起然而碰巧她因某些不可知原因触发抽风技能……咳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和她的这点属性是重叠的……
那时除去同桌们,要说玩得还不错的,终究还得回到寝室里头去。
贯穿我的整个高中,与我羁绊极深的存在——小兰子。小兰子很勤劳啊,我和她是上下床,是一起打扫卫生的,然后小兰子总是很早很早就起来就搞卫生,然后喊我的时候我总是不想起来,然后就觉得小兰子会弄好的,我就靠小兰子了,之类的。现在想起来,真的是欠了小兰子很多啊。记得我很喜欢吃豆笋然后和小兰子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就有过把豆笋都夹给我什么的。那个时候我觉得被太好的对待就很不适应就说不要对我这么好啊然后她就很温柔的笑。
小兰子曾经就像一个很贤惠的小妻 ...
彼日之华-流光-其二
怀着不在意的心态,班会也就简单的过去了,回到寝室,认识了大家:贞子,镜子,梳子,梨子,兰子,美美,璐璐,03,呸丘。
梳子英语很好,并且在高中保持了整整三年,很不容易,也会一些日语,加上声音有些与众不同,给人很厉害的感觉。在开学的最先一段时间里,与她玩得是最好的。有那么一段时间,整天和她在一起,吃饭,走路,晚自习之间去操场游荡。
清楚记得有一天,和她走到沙坑里头。忽然间我心思一转,想要吓一吓她,遍轻轻呀了一声,赶紧得跳到地面,她一时也慌了,哇哇哇地叫着就跑了上来。我笑着告诉她是同她玩的,不久之后故技重施,反应依旧,实在是很萌。
也是开学不久的时候,来到新的环境里头,不免要和出初中时候对比,那时她常说绿衣,紫衣,蓝衣,是三个汉子,说他们如何有爱。我也记不清楚哪一个指的是袁宇阳了。但至少梳子和袁宇阳的关系,让我在后头即使无比讨厌三班,于他确也是另外一番态度,当然,另一个理由是,他和李文帅玩得不错。
说到李文帅,很多人都问过我和他究竟如何如何了,最初是回避着这个话题的,但现在却不了,可以很平淡的说起来,无悲无喜。彼时有着萍实极好的感情在,一度觉得是难得的知己,到高中来,也不舍得分离,闲暇 ...
彼日之华-流光-其一
不经意看到彭文翼的日志,念起那些时光,不由也想写些东西。笑着同他说,被你传染了。他反驳道,这是有感而发。姑且算是有感而发,也懒得想文章的主题和内容了,也就这样随念随写吧。
初到萍中,实在没有什么太多的情绪。一直以来,都觉得路就该这么走,所以也就理所当然地选择了,然后理所当然地抵达了。
分班不在重点班,于我也算不得意料之外,那样的分数,在重点班算不得太差,在平行班算不得太好,怎么分,都是缘分。该遇见的,总会遇见;该分离的,总会分离。
报道的那一日所有的事情都记得很清晰。和爹一起到学校,先往办公室报道,再去寝室安置好所有物品,晚上开班会,于是我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加入了这个,叫我爱不得,恨不得的集体,十七班。
班会上,无可避免的自我介绍,这么多年来厌倦了这东西,却还是不厌其烦地说着几句类似的话,希望别人能从简短的话语里了解到自己。大家都很拘束,沉默一番,最先上去的是伟哥,有人开了个头,便也都渐渐放开了一些。我是被他点到的,那时对仙剑的热忱维持在最高点,介绍里头不免也提到了。之后便与他各种熟悉,也暂且不提。
那时身边坐的是同寝室的一个妹子,已经记不清楚是哪几个字,只晓得外号是镜子,后来考 ...
孤独。以及,张起灵(其一)
欢宴散去,繁华尽了,客人们陆陆续续地告辞,你笑容满靥,一一送离。终于一切结束,你心中松一口气,内心却是漠然。只有你孤零零的一个,闻着耳畔的风声,盯着拂动的鬓发,这一刻的寂静让你不禁怀疑那场宴会是否只是自己的幻觉,然而满屋的狼藉证明着一切都曾发生,一切都是真实。你笑了,方才的怀疑不过是一瞬间的恍惚,但心中却不可遏制地悲伤着。
霓虹灯洒下轻薄的橙光,树影婆娑下两个影子拖得老长。你望着她,空气的凝滞让人感觉难以呼吸,良久,你目光游离至脚底,沉沉地应了一句“分手吧”。她望着你,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更多的是坚定。罢了,拦下一辆车,走了。你点了烟,狠狠吸一口,却无力地吐出,吐尽了全身的力气。就这样靠在樟树上,淡淡的清香使你陷入回忆,然夜露的清凉却让你惊醒。这个夜晚,不会有另外一个影子。
折一支杨柳,吟一曲离歌。归期不因不舍而改变。你微微垂着头,望着他的长靴,如何也想不明白所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坦荡。微风拂过,杨花满满搅天飞时,你转了身,不去看他,道:“就此别过罢”。踏上轻舟,不愿再望一眼挚友,生怕一回头便不禁泪眼婆娑。木浆划开碧波,荡漾心弦。此番一别,便是,知己也在异处,昔日焚琴煮 ...
月落华年——杭州,仓前
对杭州的向往,始于望海潮,一句“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使我爱上柳永,也使我记住了,原是有一个这样美若仙境的城市,教帝王不惜发起战争,也要瞧上一瞧。
再长大,不停地,不停地,在各种各样的书上看到描绘这里的文字。
读杭州,仿佛看到烟雨迷蒙里,红墙绿瓦中,如水般的女子,打着八十四骨青竹为柄的伞,袅袅而行,稍近些,堪可看清楚眉目里的淡淡地愁意。
美得让人心悸,连呼吸也刻意控制着,不忍打搅。
直至我十七岁,终于来到这里,来到这个我心所系,梦所萦的地方。
然后,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的普通。与我记忆中相比,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凡,平凡得只能让人无奈地笑。
和家乡在杭州的孩子提起时,他这样说“毕竟是唐宋时”。是了,柳永将杭州夸赞到极致,我期待太高。经了年华的辗转,再如何的景致,也不能依旧保持原来模样。
失望与失落,让我不住后悔曾经的决定。直到那一天,西湖断桥。
同爹在这儿走时,倏然便下了雨。一切都是蒙蒙的,和想象里有些重合。我和爸爸也不打伞,就这样走着,也走出些意境。刮风的时候,湖畔的柳树的枝条便飘起来,往一个方向去,好似对镜梳发的仕女;平静的时候,柳条静静垂着,又让人想起浣纱的女子。没有湿衣杏花雨,只有吹 ...
行止——军训有感
1
行,是水的奔腾,是种子的萌发,是柳枝的款摆,是月的阴晴变幻;
止,是镜的平和,是乐曲的终结,是欢宴的落幕,是石的坚固不移。
行止,即是动静,即是生活,即是存在。
行止之道,即是动静之道,即是生活之道,即是存在之法则。
人生在世,不可不懂行止。
2
阳光普照下,一个个方阵整齐的立在操场中,随着教官的指令声,整齐的做出相应的动作。跨出步子,不同的人,迈开相同的步伐,做出一致的行动,一齐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声果断干脆的响声。止步之时,随着清朗的一句“立定”,大家又一同停了下来。这是大家对军训的印象。
事实上的军训并非如此,打扮都是怀着不喜欢的心情的大家也没有做到做这么好。可是无论如何军训,是每个进入大学的孩子所必须经历的。
人说,没有军训,便就失了完整的大学。我虽不觉如此,但认为军训既然不可避免的存在了,便有其存在之意义。在我看来,军训的内容,稍息,立正,齐步,立定,摆臂,所有的动作,或静,或动,或由静而动,或由动而静,无一不在讲述人生的行止之道。
而军训的意义,便在于,教导大家,何谓行止。
也是对我们这些将自主决定大学生活的孩子们进行引导,以非语言的形式来告诉我们,在将来的日子里, ...
著花未
楔子雨随竹林的声音并不响亮,却声声叩击着雪裳高悬的心。
“白狐,你私入凡尘,妄动凡心。”女子负手而立,纹金的广袖无风自动,“今罚他历九世轮回,受尽七罪之苦。而你,废尽千年修为,辗转红尘,不得再入水宸宫。”
雪裳闻言,纤细的身子微微一颤,蓄满了泪水的脉脉凤目转向身侧的男子。
她唇微抿,跪了下去,单薄的身影愈显柔弱。“玄女仁慈。”她道,“他每轮回一世,我愿自散一魄,自断一识,只求减少他所经之事,所历之劫。”她的话语轻浅,却流露出点点坚毅。
她乃是白狐的王裔,雪狐,与其它多数生灵不同,拥有九魄九识,是罕见的灵体。也正因如此,在家破人亡后才被宸逸收留在水宸宫。
玄女深深叹息,继而转过身来,尚未言语而威严自显,“世间万物皆有命数。你倘若愿意,自去做便是了。”
算是默许。
泠凤笙歌响彻。堂内舞姬红衣媚,惊鸿舞。玉盏琉璃杯,美酒入喉间。正座男子一袭淡紫色华贵衣袍,似醉非醉,目光飘忽迷离,望绫绸轻挠美人背,赤锦罗绮翩然飞。
大堂侧面悄悄入了个灰衣小厮,顺着眼走到正座男子身侧,“沈郡王,四姨娘昨日又不见了。”
郡王沈承眸中冷意一闪而过,挥手示意明了,甩袖让灰衣小厮离开。他环视堂中宾客,唇角勾起扬手招来领 ...
樊笼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今早起来,莫名的烦闷,觉得有什么郁结在心让血脉不得顺畅一般,便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辗转一番,又对着发出阴晦声响的风扇坐了一会,不知不觉中泪水爬满脸颊。
过了半晌,终是起床洗漱,拎了包出门。
站在站台上,汽车来来往往,驰掣过街道,在视野里甩出一条条黑线,又一面喷出气息,惊扰尘土,迷蒙视野。身后的服装店不知在播着什么音乐,我却只捡了一句听清“愿得一心,白首不离”,又念起昨夜论及种种,更觉可笑。
瞧,这个世界:是乌云遮挡光线隐蔽苍生,是尘埃覆盖憧憬以免受失望。教别人陷入苦痛的,打着爱护的幌子,引别人郁郁寡欢的,持着不舍的借口。曾以为断然不会发生的荒诞之事,烧破薄纸一一惊现眼前,而可以作为准则的真理,却淹没在滔滔的欲望之中。
我想逃离。
想起跛足道人的好了歌,忽然就笑了。如果这时出现了道人来引我离去,我定是会舍了一切随他走的?佛度有缘人。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如今不是那有缘人,也或许一辈子都不是。
我想逃离,却逃离不了。假想离去的那一瞬间,我离不开的人,喜欢的人,他们的音容笑貌一一从我眼前飞掠。我舍不得。对。
关怀,爱护 ...
常态
似乎已经明白了那种感觉,只是需要一个同样有着恬静心情的人,说一说话,这样就极好了。
我不明白什么样的人会一直存在,但即使是旅途中的一段萍水相逢,也是前世的心意相通,千百次的回眸一笑换来的。
或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如今的一切也都是这样。
既然无计相回避,那又有什么可担心的。该来的,总是会来,逃不掉,也避不过。
你也好,他也好,这也好,那也好,全都坦然去看,就没有这么多怨与不怨。因此,全部都收下,也无所谓好与不好。
组成这世界的,也都是你们;彰显我色彩的,也都是你们;体现我价值的,也都是你们。没有了你们,我难道还能独全不成?
只是像一条长河里的沙石,沉实的石头留下来,兴许有小鱼与之嬉闹,轻渺的沙子被冲走了,也会有新的泥沙被冲过来。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日何夕,君已陌路。
灵儿早就看得透彻。这是何等灵慧,也在凡尘中落了罹难。
芥子无名,无意于鸿蒙达到。也不过想在纷纭扰扰中,守一寸清心。
因此,过去的,就这般过了吧。
当日微笑挥手告别的人,远去不见了身影,这样远离,或许便也只化作清梦中的一抹倩影。相聚,别离——
都是常态。
当日让人梦萦不休,时时困顿 ...
彼日之华•临别——最不好听的话,写在最前
时光飞逝,总是一晃神之间就失去太多。呐,这样子,那样子,不知不觉,距离分别也就只有二十多天了。
怎么说呢,其实心里头挺平静的。也许是三年来经历了太多东西,到如今也都看淡了,没有感觉了。
就像从初中到高中来,有些人就此失去联系;有些人有了矛盾,不欢而散;有的人,多年不见,却情谊犹在。就如同我曾多次感慨过的: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你曾以为会永远存在的人,也许早就默默远去;而你曾以为本该离开的,也许仍静静待在原地。分别是一个警钟,告诉你并非所有的感情都值得你那样子去珍惜。幸而分别也是这样一个道具,可以用来检验感情存在的真实。
也许这样的看待十分冷血,但就是这样,距离会告诉我们很多,我不知道哪些是对哪些是错,只能用活生生的事实来一一判定。三年前的因,结下了今日果。将别人给予过我的,以这样残忍的方式,转变成这样的对待,无论如何,或许也仅仅是一种成长的探寻。
说到这里,连我自己都禁不住感叹自己的变化之大。但大家都会变吧。就如同小时候认为人性本善理所当然,后来却跟认同荀子的理论;就如同小时候相信所有的努力都可用于修成正果,后来却发现大抵都是“自挂东南枝”的结局。这样子的,也不只是我一个 ...